2017年2月16日 星期四

無相的推論

三界,根據南傳阿毗達摩地與界的差異,界是心的層次(境界),禪修者在生前達到這樣的心理境界,在死後有機會生到這樣的地,在中部106經從欲界的超越講到色界、無色界的超越,每一種超越都來自不執著前一層次的境界,不滿足不愛喜於該境界才能超越。

無相一詞在經典中的用法也不完全一致
如雜阿含80經.......
「復有正思惟三昧,觀色相斷,聲、香、味、觸、法相斷,是名無相。如是觀者,猶未離慢、知見清淨。

有時又如雜阿含經926 由遍禪(地水火風空識)等到無色定。

關於其關鍵方法有如中阿含211經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生無想定?」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二因二緣生無想定。云何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無想界。是謂二因二緣生無想定。」

也有如增支部7.56經
比丘以一切相的不作意,進入後住於無相心定。
完全相同

雜阿含80經的無相應被歸類為毗婆舍那,如理作意於色聲香味觸法,六入的對象。而以上提到的其他經文則是奢摩他

最特別的是中部106經從欲界講到無色界,最後講到有身見,這是奢摩他。

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凡當生之色、來生之色,凡當生之色想、來生之色想凡不動想、無所有處想、非想非非想處想,這是有身、有身之所及

有身(見)、有身之所及,我看到有身之所及就聯想到六十二見都是有身見含攝,六十二見中也提到有八類外道修行者認為真我是非想非非想,
而有身見也是凡夫到初果聖者第一個破除的結。

中部106經也完美的說明雜阿含926經與增支部.7.56經。

相傳佛陀在成道後最想援助的是他兩位禪修老師鬱陀羅羅摩子、阿羅羅伽羅摩。

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報師恩,但問題是兩位老師的教導並沒有讓佛陀成就聖道,而是奢摩他的成就。

我認為真正的原因是他們兩位最接近聖道,不要說到達四無色定的人,就算是四禪的人這世間也沒有太多煩惱可以影響他了,或許這修到非想非非想處定的人與修毗婆舍那到達行捨智的人是相當的,對於煩惱的鎮伏都已經接近超凡入聖的階段。

而依循這樣四禪八定的奢摩他修行者一旦破除身見結便成為增支部7.56經的第七無相住者。


以下為參考資料



印順導師在空之探究中的一段
引自 

http://www.yinshun-edu.org.tw/en/Master_yinshun/y38_01_06?page=3

論中廣引經文(應是有部的『增壹阿含經』):底沙Tissa梵天對大目乾連Mahāmoggallāna說:部分的梵眾天,能夠知道誰是俱解脫,……誰是信勝解。目乾連告訴了如來,如來以為:「一切聖者,總有七人」。底沙梵天從俱解脫說到了信勝解,只說了五人,沒有說第六無相住者。無相住者是證得無相心三摩地具足住的,這是梵天所不能知道的;這與諸天主不知真實禪是依何而禪定一樣。佛所說的第六無相住者,『大毘婆沙論』解說為:「一切聖者,總有七人」,底沙已說了五人,所以無相住者,就是隨法行與隨信行人。隨法行與隨信行,是見道位。見道位有十五心,是速疾道,是微細道,不可安立施設,所以隨法行與隨信行,綜合名為無相住者(27)。『毘婆沙論』所引經文,見於『增支部』,但略有不同。底沙梵天說了六人──俱解脫……隨法行,沒有說第七無相住補特伽羅sattama-animitta-vihārin-puggala(28),那末第七無相住人,是專指隨信行人了。為什麼隨信行人,特別名為無相住人呢?

關於經說的第六無相住人,『大毘婆沙論』說到:「有於彼經不了其義,便執緣滅諦入正性離生,見道名為無相住故,唯滅諦中無諸相故」(29)。這是法藏部Dhammaguttika的見解,如『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卷一八五(大正二七‧九二七下)說:
「有說:唯無相三摩地,能入正性離生,如達摩毱多部說。彼說以無相三摩地,於涅槃起寂靜作意,入正性離生」。

[這段是印順導師的意見]
入正性離生samyaktva-niyāma,就是見道。依經典明文,隨信行人等所以被名為無相住者,是由於「於一切相不復思惟,於無相心三摩地具足住」,而不是『大毘婆沙論』所說那樣的。見四諦得道,見滅諦得道,是部派佛教的二大系。依第六名無相住者來說,在聖道的修行中,知苦、斷集而證滅諦,名為聖者,也許見滅得道說更合於經義呢!
無相心三昧,是有淺深的:淺的還可能會退墮;深的是見滅得道,成為聖者;最究竟的,當然是一切煩惱空,阿羅漢的不動心解脫了。


雜阿含80經
.......
復有正思惟三昧,觀色相斷,聲、香、味、觸、法相斷,是名無相。如是觀者,猶未離慢、知見清淨。

「復有正思惟三昧,觀察貪相斷,瞋恚、癡相斷,是名無所有。如是觀者,猶未離慢、知見清淨。

「復有正思惟三昧,觀察我所從何而生?

「復有正思惟三昧,觀察我、我所,從若見、若聞、若嗅、若甞、若觸、若識而生。

「復作是觀察:『若因、若緣而生識者,彼識因、緣,為常、為無常?』

「復作是思惟:『若因、若緣而生識者,彼因、彼緣皆悉無常。』復次,彼因、彼緣皆悉無常,彼所生識云何有常?

「無常者,是有為行,從緣起,是患法、滅法、離欲法、斷知法,是名聖法印、知見清淨;是名比丘當說聖法印、知見清淨……」如是廣說。


中阿含211經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生無想定?」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二因二緣生無想定。云何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無想界。是謂二因二緣生無想定。



中部106經/隨應於不動經(天臂品[11])(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俱盧國,名叫葛馬沙達馬的俱盧國城鎮。 
  在那裡,世尊召喚比丘們:「比丘們!」 
  「尊師!」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比丘們!欲是無常的、空虛的、虛妄的、虛妄法的,比丘們!那是幻術之作者、愚癡者的虛浮之言。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這兩者都是魔之領域、魔之境域、魔之餌所、魔之行境,在這裡,這些惡不善心意:貪婪、惡意、激情轉起,這裡,它們生成對聖弟子隨學的障礙。比丘們!在這裡,聖弟子像這樣深慮:『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這兩者都是魔之領域、魔之境域、魔之餌所、魔之行境,在這裡,這些惡不善心意:貪婪、惡意、激情轉起,這裡,它們生成對聖弟子隨學的障礙,讓我以廣大、出眾之心而住,克服世間後以意確立,當我以廣大、出眾之心而住,克服世間,以意確立後,凡惡不善心意:貪婪、惡意、激情,它們都將不存在。以它們的捨斷,我的心將成為非小的、無量的、已善修習的。』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不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不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第一個隨應於不動之道跡。 (四分法四禪)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像這樣深慮:『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凡任何色,[一切色]是四大及四大之所造色。』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不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不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第二個隨應於不動之道跡 (空無邊處定)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像這樣深慮:『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凡當生之色、來生之色,凡當生之色想、來生之色想,這兩者都是無常的,凡無常的都不足以令人歡喜,不足以令人歡迎,不足以令人固持。』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不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不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第三個隨應於不動之道跡。(識無邊處定)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像這樣深慮:『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凡當生之色、來生之色,凡當生之色想、來生之色想凡不動想,一切都是想。這些無餘滅之處,那是寂靜的,那是勝妙的,即:無所有處。』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無所有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無所有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第一個隨應於無所有處之道跡。 (無所有處定)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到林野,或樹下,或空屋,像這樣深慮:『這我或我所是空。』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無所有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無所有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第二個隨應於無所有處之道跡。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像這樣深慮:『我不屬於任何人、任何地方;任何地方的任何事物,在那裡也不屬於我。』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無所有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無所有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第三個隨應於無所有處之道跡。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像這樣深慮:『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凡當生之色、來生之色,凡當生之色想、來生之色想凡不動想、無所有處想,一切都是想。這些無餘滅之處,那是寂靜的;那是勝妙的,即:非想非非想處。』當他這麼行、時常[這麼]住時,心在[此]處上明淨。當有淨信時,他當下到達非想非非想處,或以慧勝解。他以身體的崩解,死後那作用識會[往生]到達非想非非想處,這是可能的。比丘們!這被說為隨應於非想非非想處之道跡。」 (非想非非想處定)

  當這麼說時,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這裡,比丘這麼行:『那會非有,那會非我所;那必將非有,那必將非我所,凡存在的;凡已存在的,我捨斷它。』這樣,他得到平靜,大德!那位比丘能般涅槃或不能般涅槃呢?」 

  「阿難!在這裡,某類比丘能般涅槃,而某類比丘不能般涅槃。」 
  「大德!什麼因、什麼緣從而在這裡某類比丘能般涅槃,某類比丘不能般涅槃呢?」

  「阿難!這裡,比丘這麼行:『那會非有,那會非我所;那必將非有,那必將非我所,凡存在的;凡已存在的,我捨斷它。』這樣,他得到平靜。他歡喜、歡迎、持續固持那個平靜。當他歡喜、歡迎、持續固持那個平靜時,識是依著它的、執取它的,阿難!有執取的比丘不般涅槃。」 

  「但,大德!當比丘執取時,他執取什麼呢?」 
  「阿難!非想非非想處。」 
  「大德!聽說當比丘執取時,他執取最殊勝的執取嗎?」 
  「阿難!當比丘執取時,他確實執取最殊勝的執取,阿難!因為這最殊勝的執取即:非想非非想處。 

  阿難!這裡,比丘這麼行:『那會非有,那會非我所;那必將非有,那必將非我所,凡存在的;凡已存在的,我捨斷它。』這樣,他得到平靜。他不歡喜、不歡迎、不持續固持那個平靜。當他不歡喜、不歡迎、不持續固持那平個靜時,識是不依著它的、不執取它的,阿難!無執取的比丘般涅槃。」 

  「不可思議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大德!世尊確實對我們說了一個依止、一個依止的暴流之度脫,但,大德!什麼是聖解脫?」 

  「阿難!這裡,比丘聖弟子像這樣深慮:『凡當生之欲、來生之欲,凡當生之欲想、來生之欲想凡當生之色、來生之色,凡當生之色想、來生之色想凡不動想、無所有處想、非想非非想處想,這是有身、有身之所及

這是不死,即:經由不執取而有心的解脫。』阿難!像這樣,隨應於不動之道跡已被我教導,隨應於無所有處之道跡已被我教導,隨應於非想非非想之道跡已被我教導,一個依止、一個依止的暴流之度脫已被我教導,聖解脫已被我教導,阿難!凡依憐愍對弟子有益的大師,出自憐愍所應作的,我已為你們做了。阿難!有這些樹下、這些空屋,阿難!你們要禪修!不要放逸,不要以後變得後悔,這是我們對你們的教誡。」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阿難歡喜世尊所說。 

  隨應於不動經第六終了。 


AN.7.56  (莊春江譯) 
.....
那時,尊者大目揵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大目揵連將與低舍梵天間的交談全部告訴世尊。

[世尊說:] 
  「目揵連!低舍梵天沒教導你第七種住於無相之人嗎?」 

  「世尊!這正是時候,善逝!這正是時候,願世尊教導第七種住於無相之人,聽聞世尊的[教說]後,比丘們將會憶持的。」 
  「那樣的話,目揵連!你要聽!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說了。」 
  「是的,大德!」尊者目揵連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目揵連!這裡,比丘以一切相的不作意,進入後住於無相心定,那些天神這麼知道:『這位尊者以一切相的不作意,進入後住於無相心定,或許,當這些尊者受用適當的坐臥處、結交善友、善統制諸根時,他能以證智自作證後,在當生中進入後住於那善男子之所以從在家而正確地出家,成為非家生活的梵行無上目標。』目揵連!這樣,那些天神有這樣的智:『對有殘餘者[知]:「他是有殘餘者」;對無殘餘者[知]:「他是無殘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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